Isa_Alter

小号,挖坑不填光荣,头像是本人。真实编剧,社畜,人被催稿就会死

[EC/LC]这部电影的主演死了 P1

阅读预警:


不甜,这篇真不甜。


万哥出场靠后。


全程第一人称。


不会写肉,可能会有吧,我也不知道。


LC结局,介意和洁癖不要看,我求你了,真的。


ooc算我的,角色不属于我,只有ooc和辣鸡文笔属于我。


可以接受的话,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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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会做噩梦。


现在是晚上一点二十,我刚完成一份剧本的创作,口腔里还残留着利口酒的味道,现在它已经泛酸变得让人难受了起来。我就躺在床上,顶着天花板上的光斑思考我今天完成的工作。通常这样有助于我过于亢奋的大脑迅速进入睡眠,但今晚除外。我想得越多就越难以抑制地想要看一眼床脚边的那个影子,我的眼球挤开眼皮的束缚颤抖着转动过去,我看清他,一如既往地裹着风衣…缓缓地摘下帽子,我的耳膜捕获到什么,他低沉而又沙哑、好似雨天被砸得噼啪直响的雨棚一样的嗓音直侵入我的大脑,我看着他,我看着床脚的确站着他,我——


…所以我说了,每个人都会做噩梦。


“泽维尔先生,你还好吗?”我认出这是保镖的声音。黑人,口音相当好辩识,“没什么问题,噩梦而已。”我这样回复他,随后长长地叹了口气,那股发酸的酒味仍粘在我的口腔中挥之不去。


“那就好。”保镖回复道,“那就好,查尔斯。”


莫名的德国口音取代了黑人的节奏,一盆冷水从我头顶淋到了脚尖。我抑制不住地尖叫起来,可怖得连隔着一条街的邻居都要听得一清二楚,那不比虐杀一只猫咪更好听,尤其在我亲眼所见他套着保镖制服从卧室门口探出了半个身子——嚎叫已经不足以描述我嗓子里发出的动静,它连带着一股挛缩,作呕反应,夹带着腐烂的酒和晚餐中那块烹饪得当的肉排一鼓作气地冲出了喉咙。我听得一清二楚,足够被任何一个女人形容为性感的嗓音犹如游蛇滑入我的耳朵,在我的大脑上再次留下了齿洞:


“下次再见,查尔斯。”




我是一九五零年抵达的纽约,这片大陆早早脱离了流行于欧洲“蛮荒,充斥着野蛮和无序”的谬传,现在摩登与进步才是它应有的节奏。现在我就站在日落大道上,尽管阳光强烈且街上一盏霓虹灯都未被点亮,但这仍然隐藏不住这条摩登大道的美好。“这里充满机遇,每个人不论高低贵贱都能在曼哈顿找到自己的机会。”我的一位朋友曾这么说过,那时我正在为了她只穿着一条内裤站在一团瓶瓶罐罐里做模特,“那我呢?”我饶有兴趣地看向她,这一动作得到了画家一声不满的哼嗤,于是我再转回去,恢复刚才的站姿。


“你倒是可以试试做演员。”她又埋下脑袋,在纸上刷刷地涂抹起来。我还记得屋子里的气氛如何,尽管我半个屁股都要从内裤里掉出来,但她和她的学徒们仍然头也不抬地描画着,被这艺术氛围感染我几乎是穿回自己的大衣后立刻就订了去往纽约的车票,期望靠着我这得到某个不知名画家肯定的肉体能为我讨来个龙套的角色——于是我站在了这里,虽然我已经第三十多次站在了这个地方。三十次,也就是约莫一个月的功夫,那位画家孤注一掷将自己的一切都压在时装设计上,结果破了产,甚至要向我借二十美元好维持生计。


这里的确如她所说充满了机遇,的确处处都是诱惑,可惜并非每个人都能摘取那枚金苹果。


我早在第十次被试镜打败,谢绝了二十多次情色片邀请后就断了演员的念头,依靠我大学时的文学专业,在日落大道上好歹是找到了一块立足之地,我作为一个影评人和剧作家正式活动起来。


“好了,滚出去吧泽维尔,你的屁话我一句都不想听——上次你说什么来着?‘相信我,《黄昏爵士》的含金量比你能想象的要高一百倍’,然后呢?我让你的评论占了整整一版的面积,现在我们报社的欣赏水平要被整个纽约嘲讽成种庄稼的俄勒冈人!”


…好吧,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个成功的影评人。面对主编的怒火和被摔了我满脸的稿子,除了继续解释你还能干什么呢?“但我认为那部影片——”


“现在,甚至没有人,在认真听爵士乐!”我的主编温彻斯特先生几乎要把那张办公台拍碎,“滚出去!没有哪一家报社愿意收你的投稿了,为什么我还要做回收站接受你生产的这些垃圾?!”


连捡起稿子的时间也没有给我,再多待哪怕一秒钟我就该被温彻斯特的怒火烧成灰了,门栓咔嚓扣拢,整个办公室难得保持了一分钟的寂静,直到我垂着脑袋离开这层楼才依稀听见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讨论动静。


谁知道在我的公寓里还有什么麻烦等着我呢,房租交过还能撑上半个月,贷款公司的信件好似秋天中央公园里的落叶一样,从门缝挤进去堆满了我整个玄关。泽维尔,查尔斯·泽维尔,你麻烦大了,你上哪儿在半个月之内弄来林林总总一起约一千美元来还债呢?


我甚至不能在我的小公寓里倒一杯加冰块的威士忌来慢慢思考这件事,瓶子早就见了底,我仿佛一只天竺鼠一样仰着脑袋舔舐瓶口,写字台上摆着杂乱不堪的文件,稿件,还有一份个人破产申请。隔着几栋建筑,在砖石和砖石之间的小巷口我能看到霓虹灯的光芒射向泥泞还略带潮湿的路面,爵士乐隐隐约约,谁说现在没人听呢?我这耳朵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而我最后的希望就躺在抽屉里,当然不是什么破产申请,我并不想灰头土脸地回家去听邻居嚼舌根子,我还有一份剧本尚未寄出,那是杰作,是要轰起滔天巨浪的一颗导弹,我应该明天立刻就把它邮寄出去——在我向高利贷公司借上最后一笔钱好买点威士忌来喝之后就去做。酒还是要喝的,剧作家和酒就像女人和口红的关系一样紧密。


今晚大抵是睡不着了,但谁在乎呢,整个纽约每晚有多少人失眠?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我躺在散发着潮湿霉味的床铺上睁眼做梦,当务之急除了威士忌,是在发财后找到一处不漏水的公寓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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